Plima_

【敦芥】超自然事件的应对方法【2】

*好像要爆字数了……前文传送门：[1]

*您的好友芥川龙之介上线了。

*芥→太有。

 

芥川醒了过来。

初晨的阳光越过窗户，闲闲照着不敢睁眼的人，许久不曾听闻得鸟鸣声也跃进耳朵，清脆到不太真实。

他坐起身来。

醒来了，还是梦呢。

温暖得像个梦境，又温暖得不像梦境。

回想起那些充斥着血与火的旧梦，芥川不免有些恍惚。

说是恍惚，其实也不过是一瞬，他很快回到了平日的备战状态，环视着陌生的房间。

窗台上麻雀歪着脑袋看着警惕过头的人，无知无觉地发出几声疑惑的叽啾声，芥川听得心烦，扬手指向那恼人的飞鸟。

“罗生门。”

没有黑兽自身后越出。

麻雀黑豆似的眼睛里露出几分嘲讽，转头飞走了。

『被、被一只麻雀嘲笑了。』

芥川垂下手，觉得这个世界似乎变得有些难以理解。

 

现役的黑手党很快回到了冷静之中。

他把视线移到床头堆叠的衣物上，白衬衣，背带正装，加上一副意义不明的手套，这眼熟的衣服让芥川有一种不太实际，却最符合逻辑的猜想。

他拿过手机，不知怎么有些紧张，踌躇一会之后，翻开了手机。

屏幕倒映出中岛敦『愚蠢的脸』。

也难怪会被麻雀嘲笑。

芥川想。

 

现实没有给芥川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应对的方法，门很快被一把拉开，伴随着十二分愉悦的声音：“敦~君~”

芥川反射性绷紧了身子。

他的老师脸上是比中岛敦更蠢的笑容，眼睛弯成了月牙，挥舞着手上有些可疑的浴衣，“后山~的樱花~去看吗去看吗！说不定能找到一根很合适上吊的树枝呢！”

芥川不知如何回应。

如果是芥川龙之介的话，大概会拒绝这个略显荒唐的建议——其实也不必拒绝，太宰想必也不会邀请他曾经的学生，现役的，『黑手党的走狗。』

思及此，芥川几乎有些嫉妒起来了。他能在温暖的早晨醒来，能有闲心和麻雀赌气，能看到严厉老师真心又死蠢的笑容，完全是因为现在的他变成了中岛敦，变成了他一直看不起的人。

“敦~君~”见中岛愣神，太宰扔掉手中的浴衣，一脸严肃地按上敦的肩膀，“一大早就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容易长皱纹噢！”

“是、是吗。”侦探社的后辈露出一个苦笑，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太宰，“祝您今天能顺利找到上吊的那根樱花树枝。”

“呀，和菲茨杰拉德一战后，敦君懂事了许多呢！”太宰十分欣慰，“来，换好衣服就走吧！”他转过身去，“快换吧！我不会偷看的！”

浴衣上白虎踏竹而来。

芥川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做出了这样的反应，这样刻意地去模仿中岛敦。

他心底有些不能明说的想法偷偷掻动着，微微的痒，被浴衣上虎目冷冷注视，有些瑟缩，又不肯平息。

他沉默着换上了浴衣。

中岛敦的身子还带着少年的清瘦，腰际有些陈年的旧疤，芥川心下一哂，他们果然是一样的，都是在最底层的污泥里，嚎叫着打滚的野狗。

凭什么他就能这么心安地活在阳光底下呢？

那双眼睛，为什么不会被太阳刺瞎呢？

芥川不明白，他拽紧了浴衣领口，老虎也被牵拉着，微微有些变形。

 

俗话说，有事找警察。

这句话对于迷失在人生旅途上的中岛敦来说，并不适用。相反，他还要躲开巡逻的军警——开玩笑，要是被认出来了那可真就是一件大麻烦——

“等一等，芥川前辈！”

大-麻-烦！

敦停住脚步，僵硬地转过头去，樋口在他身前停下，扶着膝盖小口喘着气，“首领，首领有事找您。”

大——麻烦！！

心中已经呜呼哀哉了不知几回，偏偏面上还要保持着淡漠的神色，面瘫役的各位真是不容易啊，中岛敦暗自腹诽。

“我可以拒绝吗。”

“诶？”樋口惊诧地抬头。

『啊——我果然说了多余的话！』敦心里一声哀嚎，掩饰般转头向前走去。“走吧。”

“那个，前辈！”

这种时候应该装作很不耐烦地转头，冷冷地注视这个打断自己的人……

敦努力回想着与芥川不多的相处。

“总部，在那边……”

 

今天的前辈很不对劲。

樋口一叶在名为『芥川前辈观察日记』的笔记本上这样写道。

【tbc】